“砰”
此时的李观棋被五花大绑的扔到了江国主帅营帐之中。
由于之前的冲阵,此时的李观棋已经昏迷了过去,身上还插着之前江国军士们刺到他身上的箭矢以及长剑和断矛。
周身的鲜血早已经凝固,一层干涸后,新添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再次覆盖其上,形成一道道紫黑色的血痂,将李观棋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,根本看不出他本来的样子。
看着面前恶鬼一般的李观棋,拓拔野心中暗自惊骇。
这该是个什么样的理由,什么样的精神才能让他坚持到这种地步。
就在拓拔野暗自惊骇之际,一旁的单于星突然开口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这就是之前那人?我看他也未必强到哪去,若不是之前在战场上我未遇见,哼哼….”
单于星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正处于昏迷中的李观棋,颇有些不屑的开口说道。
“单于星,你的意思是我们无能了?”
愧木恩听到单于星的话后,虽有些不悦,但并没有说什么,可一旁的木托却是忍不住的开口对着单于星质问了起来。
“哼,区区一名宁国裨将,竟让你们这么多人束手无策,难道我说的有错吗?”
单于星用鼻子对着木托轻哼一声,很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不屑。
“你!”
木托听到单于星的话,顿时火冒三丈,伸出手就想朝着单于星抓去。
“木托,冷静,将军还在,容不得你撒野!”
一旁的愧木恩一把拉住犯浑的木托,不断的示意木托冷静,眼神不自觉的向着坐在主位的拓拔野的方向瞟去。
“够了!”
却如愧木恩所想,此时的拓拔野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,只听他低喝一声,随后直接从主位站了起来。
随着这一声低喝,营帐之中瞬间恢复安静。
“哼!”
拓拔野扫视四周,见帐内众人皆是低头不语,也是轻哼一声,随后踱步走向地上依旧昏迷着的李观棋身前站定。
拓拔野低头看着地上的李观棋,良久没有言语。
“将军,此人应该如何处置?”
愧木恩见所有人都不言语,也是壮着胆子向前迈出一步,双手抱拳,对着沉默不语的拓拔野低声问道。
“把他弄醒,我有话要问。”
拓拔野听到愧木恩的话后,也是回过了神,开口吩咐道。
“是,来人,拿水来!”
愧木恩听到拓拔野的吩咐,立刻直起身对着帐外喊道。
不多时,两名江国军士抬着一只木桶走入营帐。
“哗啦”
“咳..咳咳….”
李观棋被这迎面浇下的一桶水呛的够呛,此时也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“架起来!”
木托见李观棋已经苏醒,顿时开口对着之前浇水的那两名军士吩咐了一句。
得到木托的吩咐,二人伸出手将地上的李观棋一把拉起,正面对向拓拔野的方向。
“咳咳,咳,呼…”
李观棋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打量起了眼前的情况。
但还未等李观棋多想,拓拔野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。
“怎么?不认识了?之前你不是还想生擒我吗?”
拓拔野饶有兴趣的看向李观棋问道。
“是你?”
李观棋听到拓拔野的声音,也是立刻便认出了拓拔野就是之前站在江国狼旗之下的那个人。
“呵呵,不错,我且问你,你姓甚名谁,哪里人士?”
拓拔野突然对着李观棋问道。
这一番话语,让帐中的众人也是彻底懵了。
但却又不敢多嘴,心中暗想主将定有深意,便也都是默不作声,静静观察了起来。
“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西凉,李观棋!”
李观棋狠狠的盯着拓拔野,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恨不得要上去将面前之人生生咬死一般,但奈何此时的李观棋已经身受重伤,且又被两名江国军士架住双臂,根本无法动弹,否则恐怕李观棋大概拼死也要上前咬掉他一块肉下来。
“李观棋?呵呵,有意思,这名字倒也符合你们宁国人的身份,我且问你,你可愿归顺我大江之属?若你愿归顺,我可允你随我改姓拓跋,且授你偏将之职,待你身体痊愈,我还会让你统领我先锋营五千将士攻打乌苏堡,若能建功另有封赏,如何?”
拓拔野看着李观棋,一脸笑意的说道。
“哈哈哈,莫非你得了失心疯不成?我堂堂大宁,皆为汉属,岂是你们这些蛮夷所能欺辱?拓跋?狗屁不如!”
李观棋大笑一声,笑声爽朗,但话语之中,却是充满了对拓拔野的鄙夷与不屑。
“混账!安敢如此放肆!!”
单于星听到李观棋的话语,顿时暴怒,只见他大喝一声,便要抽刀斩死李观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