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甜皱着秀眉,道:“我报过警,但是对方太狡猾了。这两天,他们一直不怀好意的给我打电话说要谈和。”
闻言,陈铭阴阳怪气的说:“陈甜,你不敢出面,你害怕了?”
陈妙早就看陈甜不顺眼了,婚礼事件更加剧了她这种心理。
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,她必须好好落井下石一番。
“陈甜,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。”
“这都几天了,你还没解决,再这样下去公司不知道要损失多少。”
“你整天跟你那个废物老公待在一起,有想过怎么解决吗?”
陈甜和林牧天刚完婚,正处于热恋期。
林牧天每天都会来公司接送她上下班,中午一起吃饭。
听了陈妙的话,陈老爷子微微皱眉,问:“陈甜,怎么回事?你和林牧天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,非要占用上班时间?”
陈甜属于对工作非常认真负责的人。
而且林牧天从来不会在工作时间来找自己,陈妙的话简直就是污蔑。
“爷爷,林牧天只是午休的时候来找我一起吃饭。”陈甜解释道,“如果不信,大可以问公司同事。”
陈老爷子面沉如水,林牧天让他们下跪的事情,宛如一根刺在心中。
但是想到陈甜能够给陈家拿到帝豪集团的标书,带来巨大的利益。
陈国粱也没有多跟陈甜计较。
但如果陈甜解决不了工地的事情,那就别怪他不近人情了。
陈国粱老爷子,冷声道:
“陈甜,我不管你工作时间做什么私事,前提是你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。所有的麻烦,你要尽快想办法解决。”
陈甜听到这话,顿时急了。
她向来勤勤恳恳认真工作,从未摸鱼划水过。
不过,跟他们争辩这些,也无意义。
眼下,最重要的是解决麻烦。
“爷爷,你放心吧,我会搞定的。”陈甜说道。
这时,陈铭站起身,趁机说道:
“爷爷,还有三天就是陈家庆功宴了。如果陈甜连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,只怕她这个总监当得不能服众啊。”
听了陈铭的话,陈家亲戚纷纷出言附和。
他们每天在陈甜的手底下做事,心里也很不满。
凭什么一向地位比他们低的陈甜,现在摇身一变,踩在了他们头上。
“对啊,还公司总监呢,这点小事也处理不了。”
“干脆啊,把城南项目让出来,退位让贤吧。”
“一介女流,头发长见识短,就不该掺和公司大项目。”
对于公司负责城南项目的事情,老爷子心里另有想法。
只是标书是陈甜拿的,她也没有过错。
陈老爷子不好当众反悔,只能将总监一职交给陈甜。
陈国粱老爷子点了点头,表示肯定,道:“陈甜,既然他们要你出面解决,你就去。”
出面解决?
这压根就是羊入虎口。
面对众人的质疑,陈甜心中不服气,应道:“爷爷你放心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处理好?
陈妙阴鸷的眼里带着奸笑,对方可是秦四海的人。
秦四海的名号,整个淮天无人不知,想解决问题可没那么容易。
陈甜,你就等着从总监的位置上滚下来吧。
会议结束,下了班林牧天惯例来接陈甜。
林牧天随口道:
“我给小萝找了幼儿园,明天就可以入学。”
一路上,见陈甜还不搭理自己,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他好奇的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秦四海让人来工地闹事,一直围堵着门,无法开工,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。下午在会议室,他们说我解决不了的话,就让出总监位置。”
陈甜叹了一口气,回道。
林牧天点点头,淡淡道:“没事,老婆,我来解决。”
陈甜看着林牧天,心中动容。
从他退役回来后,不论遇到什么事情,林牧天都让她放心。
似乎只要有他一句话,陈甜便可安心不少。
美人青丝如潮,眼波似水,含情脉脉。
陈甜柔声道:“牧天,我想吃桂巷的糖炒栗子了。”
林牧天愣了一下,思绪回到五年前。
那时,他在街上饿的快死了。
幸亏遇到了陈甜,给他一份糖炒栗子,还将他捡回了家。
现在,陈甜的意思……
林牧天霍然而起,郑重点头,道:“老婆,你等着,我现在去给你买。”
说完,林牧天转身出门。
……
桂巷,桂花香。
桂巷的糖炒栗子,就开在陈甜上下班的路上,已有十余年之久。
林牧天付了钱,揣着一袋滚烫的糖炒栗子。
他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城南的工地。
陈甜负责的城南项目,最大的困难,就是秦四海的人在门口闹事。
这帮人搞得整个项目无法正常运转,才会有会议室里的事情。
只要把这伙人解决了,事情也就迎刃而解。
秦四海凶名在外,无人敢惹。
陈甜试图报过警,可是这帮人很狡猾,每次都能事先得到消息,溜之大吉。
见陈家拿他们没办法,这些人更嚣张了。
还试图猥亵陈甜,数次打电话要陈甜来工地‘聚聚’,商量谈和。
一路走来,林牧天面无表情。
既然监察司不管,那我林牧天来管。
到了城南工地门口,林牧天发现门上贴着一张海报。
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,她的头是被拼上去的。
这个头像,竟然是陈甜!
这压根就是对陈甜的侮辱,不敬!
林牧天淡淡的看了一眼,轻轻吹一口气。
这一口丹田之气,看似无形却有质。
两根松木支撑着的大门,轰然倒下。
那张海报自然也掉落下来,还没落地便瞬间被碾碎成十几块。
“靠,这小子谁啊?来找死吗?”
“喂,跟你说话呢,你听不见……”
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粗犷大汉冲过来。
首位的大汉还没说完话,被林牧天一脚踢倒,捂着胸口吐血不止。
林牧天胳膊虽然受了伤,但是对付这些地痞流氓,不在话下。
他一句废话也不讲,趁着糖炒栗子还热,处理完了要尽快回家给老婆吃呢。
哪里有多余的时间,跟这些人墨迹?
来找茬的!
“砍他!”
这些彪形大汉们,操起武器,蜂拥过来。
可惜,他们连林牧天的一根头发丝也够不着。
不到半分钟的时间,这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,全部被打趴了。
他们的双腿被林牧天打折,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,发出凄惨的哀嚎声。
当初有多凶狠,现在就有多惨。
这时,工厂外走进来了一个男人,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保镖。
这个男子年纪偏老,却气势骇人,此人正是秦四海!
见到自己的手下被打,他心里瞬间燃起熊熊怒火。
秦四海暴怒,对身边人大叱一声:
“陈家女婿,陈甜老公,林牧天是吧?”
“来人啊,给我打这个臭小子!”
林牧天淡笑了一下,道:“秦四海是吧,我打个电话,会有人跟你说。”
他倒不是怕跟这些人硬碰硬,只是心里惦记着要赶紧拿糖炒栗子回去给老婆吃。
堂堂大夏天王,对付这些流氓地痞,还不是小菜一碟?
只不过,现在他胳膊有伤,再对付几十个人,只怕时间会稍微久些。
林牧天身体是没问题,但是糖炒栗子只怕会凉了。
说完,林牧天拿出手机,打给了路方明。
电话接通,传来对方恭敬的声音:“林天王,您有什么吩咐?”
林牧天淡淡道:“淮天有一个叫秦四海的人,你认识吗?”
路方明赶紧笑着说:“回天王,您说的这个秦四海,我认识。别人都传他是淮天地头蛇,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土流氓。”
“天王,您认识他吗?”
林牧天轻描淡写道:“他现在想弄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