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她开心的次数并不多,唯一几次露出真心笑意的大概就是她在美学上独特的破坏与摧残。
“什么都可以?”大小姐反问。
“嗯,什么都可以,只要是可以让你开心的事。”
闻言,夜倾抿唇笑笑,满意勾唇,潋滟的如同一泓秋水盈盈。
什么都可以。
她脑中所思,所想,所压抑的,都应得到释放。
意识清醒的最后瞬间, 夜倾第一次觉得心理医生还是有点用的。最起码比前面几个只会说空头大话的人有用多了。
她的想法,她的观念,属于她的就是她的,谁都别想改变。
同样,人心中的贪念,卑劣,病态也应任由其滋生滋养,这样,她才是她。
极致真实的她。
*
回去的路上,苏溪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迟寂生气。
连骂了他好几句。
迟寂忍着笑,由着她骂。
“小寂,你怎么能不问清楚 ,上去就直接质问人家小姑娘,人家本来就喜欢你,你这么说,这小姑娘回去得多伤心啊。”
喜欢他?伤心?
迟寂嘴角一扯,喜欢个屁。伤心个屁。
纯纯故意抹黑他。
就她对他那反应,说喜欢他,大概只有他妈信。
迟寂手拿着治心脏的药,安静乖顺的走在母亲身边。
听着她唠叨。
“小寂,我说了这么多,你记住了吗?等从医院回去,一定要找时间给人小姑娘道歉知道吗?”苏溪边说边愤恨的瞪了自己亲儿子一眼,清亮的眼眸闪出几分心疼。
“还不知道这小姑娘晚上会不会哭。”
迟寂“……。”
哭个屁。
她要是能哭,他倒立洗头。
结果确实如迟寂所言,夜倾回去连一滴泪都没掉。
大小姐正在思考 该如何能让自己更开心。
就是这个思考的时间有点长。
不知不觉中。
时间如指尖的细沙,握不住,慌慌又过了一个月。
这一个月时间,夜倾没再见过他。
同样,也确实如他所愿,她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。
两人都像从彼此的世界消失,再无瓜葛。
月光清浅间也隐隐带着凉意。
十一月份,南城温度降下来,凉凉冷风顺着窗严吹进——
夜倾手指微红的握着画笔,本想在这一个月内找找让自己开心的事。
但莫名的,什么都找不到。
连带着对画作摧毁的热情都消散不少。
她手指顺着画纸边沿勾勒,描摹。
蓦地,“刺啦”一声一把扯下。
将废纸团扔在地上,整整一天一夜,她没有动过。
肠胃滴水未进。
但无论怎样聚神,还是不能做出符合她意愿的极致画作。
除了画他有灵感之外,再无其他。
——但又想到当日她的话。
大小姐止住了这个念头。
贱兮兮的往上凑,她不会。
除非他来求她 。
至于这个求, 该如何,她会好好思量。
这个独属于他的例外,她给他 。
只给他。
在她又要即将扯下下一张画纸的瞬间,一个电话打来。
她本不想接,但看到来人,又想到,当日两人不太愉快的沟通过程。
大小姐还是兴致缺缺的点了接听,将手机扔在一边。
画笔仍不死心的开始创作。
“倾倾。”那边说的很慢,夜倾猜测估计也是酝酿了许久。
毕竟她在人心上一向把握的极好。
“老师好。”
“嗯。你好。”李月很有眼色的下了这个台阶,犹豫了几秒,还是决定直奔主题。“你最近有画画吗?”
她画笔一顿,对李月突然直接的态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但秉持着你来我往严谨态度的大小姐,自然也直来直去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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